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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点讲座重点回顾 | 《来自清朝的日记:那些发生的情事》

清代文人的日记,往往比他们的诗文更私密、也更诚实。 没有修饰、没有掩饰,只有写给自己的——爱与念、怒与恨、痛与痴。

一、前言

中国古代人没有什么私密性,他们写的日记朋友也可以看,甚至于你的家里人。比如说在外地求学、在外地做官的人,要在一封信中给家里人讲清楚一些情况是比较困难的,所以到晚清的时候。很多人会把自己写的日记寄给家里,家里人就非常清楚你在这一两个月做了什么事情,因此当时的日记有很大的公开性。那么日记是不是就没有私密性?不过其实这里面还是有很多日记有很强的私密性的。

二、清代日记中的情感世界

1.北京城一位八旗老人恩光的特殊恋情

  • 教授在翻阅这部《恩光日记》的过程中注意到一个比较有趣的现象,这部日记跟一般人的日记不太一样,一般人的日记都记事极简,流水账。比如鲁迅的日记中就写了今天干了什么、早上起来干嘛这样的内容,恩光日记当然也有这样日常琐碎的、流水账式的内容,但这种流水账的内容,不是他主要的特色。他的日记有很多篇幅,读起来好像一个情书,这个情书当然不是讲我们现在男女之间的感情信件,而是充满了情绪性的话语,又表达了对另外一个人的思念。

  • 恩光的日记中记录了他与仆人李成的通讯情感,情感浓烈且私密。情感是一系列可以传达的信息,是个体与内心世界并外部世界沟通的特殊“语言”。日记中偶尔一现的情感表达/语言,是个体对身心状态和周遭世界的审慎对话,即使情绪的疏导,也是与心灵世界的重建。
  • 恩光的日记展示了他在清朝与民国鼎革之际的情感波动,包括对大清忠诚与经济困境的挣扎。

2.湖南疯女人象宜的诞生

  • 中国文学中女性的角色总是比较缺乏的,或者相对比较缺位的,而更别提对于日记这种发育比较晚的文献,或者说文学题材。那女性的参与就更少了。我们在诗词领域上,比如说唐代女郎鱼玄机、早期谢道韫、李清照、朱淑贞等一些女性作家给文坛增声色,但日记领域基本很少。
  • 通过舒氏的日记分析出了4个象宜的病因:1.伪装2.心理疾病:见闻不广,性情相烈3.丈夫原因:防丈夫纳宠、丈夫外出4.遗传:愚蠢,效仿其母。
  • 日记一步一步的揭示了她在家族压抑环境下的情感崩溃过程。作为实在的具体的一个人,仿佛过去的一个新闻。我们在清代的文学作品中也许可能看到,但绝不会看到这么真切的地主或士绅阶层家里面的疯女人的成型过程。

三、在儒家礼制下如何克服愤怒和忧伤

  • 日记作为情感窗口,相较于诗文集等文献,提供了更及时、更真实的情感宣泄,具有更高的隐私性和过程性。
  • 日记能够展示边缘人群的情感世界,如恩光的恋情和象宜的疯癫状态,这些在其他文献中难以见到。

1.  日记的真实性与研究价值

  • 日记在反映重大事件方面可能不如档案可靠,但在局部事物和小人物情感方面具有不可替代的真实性。
  • 日记的阅读技巧包括轻松窥探隐私、完整翻阅一个人的日记以了解其生活全貌,以及对照自己的生活经验。

2.  日记的私密性与公开性

  • 日记在清代有不同的流传方式,包括理学家的互批群体、家人之间的传阅以及机构性质的公示性日记。
  • 日记的公开性在某些圈层中具有凝聚力,但也存在危险,如年轻时的情感表达可能在未来成为负担。

四、Q&A

Q1.日记的写作有书写范例吗?士人阶层的身份是否对日记写作有影响?

关于日记写作有没有它自己的规范,基本上是没有一定之规的,因为不同的群体、不同的阶层,他写的日记是千奇百怪的,各有差别。唯一一点就是日记有时间性,所以基本上凡是带有时间明确时间意识的、试图展示时间连续性的记录性书写都能称之为日记。对它的内容方面是否记阴晴雨雪之天气、是否记各种事情是否记收发信件这些都因人而异,并没有特别差别。当然,具体的每一个身份群体写的日记还是有差别的。比如说诗人群体,或者说叫文人学者群体,他们记载日记有他们自己的偏向性的记载。

Q.2日记的真实性和历史正史相关的地方?

要用日记记载军国大事肯定是不行的,因为日记大部分是耳闻。但在某些局部的事物之中,日记的真实性同样毋庸质,可以提供很多小人物的故事,补充正史之缺,而这些内容也是正史绝对不会记载的。

第二个有正史根本不能触及的地方:要反映这些人的情感的过程是不可能有的,这也是日记的其中一个价值。因为是日记作者本身耳闻目见的,是他听来的。比如说他听到了。宫中发生政变,听到了慈禧死了。他是错的,但是不代表他不真,他真切切听到这个事情。只代表史实上失真,但他个人而言,他是忠实的记录。

Q.3清朝日记的阅读技巧

如果你要搞研究,你光靠一部日记可能还不够你好多部日记。好多问题还不够,你还得参照其他文献。但大部分人没必要到这个研究阶段,你就把它当成一个闲书看,当成一个有趣味的东西,或者把它当成一个生活的经验之书看待就可以了。

Q.4前段时间网友们又在分享清朝野史(关于真假康熙)大家都会有这样的一种“窥私”的心理状态)感觉很有趣

日记中会提供很多奇想的流言蜚语,当然,好多人不愿意记,如果有你碰到那种愿意记的人就非常有意思,他碰到的各种奇谈怪论,他都记在里面,有时候看得很荒诞不经。但确实能够满足大家对八卦现场的各种体验。

(以下问题的回答请见下期播客推送,此处不再依依列出啦! )

Q.5有没有日记颠覆历史的可能?

Q.6古人在儒家礼教的规训下的情感宣泄出路对当今社会的启示?

Q.7如何把日记的内容尽可能地写清楚,让观者可以更完整的了解?

Q.8前面有提到日记的私密性和公开,那当时人怎么看待日记呢?一份日记如果在圈层内部流传,会有怎样的评判呢?


下次将在播客与大家分享更多内容!请大家持续关注,七点书影!敬请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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